isaakfvkampfer

呱呱呱呱——PPT蛙鸣一般的笑声

Grenier d'Abondance:

滴，自行车

围观了全程的Vader先生表示这是他见过的最无聊的事，除此之外他谢绝发表任何言论，并使出了原力锁喉

下章开始进入完结剧情

Chapter 8 Reunion of the Future

 

饭点时分的死神卫基地食堂总是热热闹闹。Mandalore武士们高举满得快要溢出的大啤酒杯，乒乒乓乓地胡乱碰杯，再仰起脖子一饮而尽。上至军官，下至新兵，人皆开怀畅饮，纵情谈笑。一名身材矮小的武士借着酒兴跳上餐桌，高唱古老的家乡歌谣：“噢我心爱的姑娘，独自等待在远方，山高望不到战场，有谁懂她的悲伤……”

“嘿Kix！要不要看我宝贝闺女的最新靓照啊？”

虎背熊腰的武士用他那壮如常人小腿的胳膊一把搂住克隆人士兵的脖子，险些害得他一口喷出食道里的食物。

“没记错的话，你昨天才给我看过。”Kix愠怒地瞪了Lodian一眼。

“那是昨天的，我今天早上又给她拍了一张！瞧！”Lodian不由分说，硬是把数据屏塞到Kix鼻子下面，“是不是越来越像小天使了？是不是越来越像我了？”

“既像天使又像你的话，”坐在Kix对面的Cody叉起一块nerf牛肉三明治，“我不禁要怀疑天使是否如传说中那般美丽了。”

沿长桌而坐的众人哄堂大笑。Lodian先是嘿嘿傻笑，然后前倾身体，凑到Cody面前，他呼出的酒气完全喷到了对方脸上。

“万年单身汉Cody指挥官自然是嫉妒我们这些有家室的人了，”Mandalore武士咧嘴大笑，露出一口黄牙，“怎样，要不要我介绍个Twi'lek族的妹子给你？保证身材火辣，花式充足，声音销魂，叫你欲仙欲死……”

“我不需要女人！”

在座官兵笑得前仰后合，Cody的脸变得像喝醉酒一样红。

“不喜欢妹子的话，男人也可以啊，”Lodian来劲了，不依不饶地继续朝Cody哈酒气，“我认识一个肌肉壮硕的哥们，他就好你这种类型的……”

“好了好了，”Obi-Wan忍住笑，挥手示意Lodian适可而止，“你看你都把Cody急成啥样了。”

“原来我们的Lodian结婚后不但变成爱女狂魔，还变成做媒红娘了，”Anakin打了个清脆响指，“估计过不了几年他就要在全银河系给女儿物色新郎了。”

“说到这个，Skywalker将军，”Lodian总算放过Cody，退回原位，“同为结了婚的男人，我可一次没见过你的孩子的照片，要不要露一把给大家伙开个眼？”

“我自己都没有，”Anakin平静地回答，就好像这种问题他已经司空见惯了，“我怕孩子被帝国盯上，从没见过他们。”

刚才还喧哗吵嚷的长桌陷入沉寂，Lodian有些尴尬地清咳几声，然后举起酒杯。

“祝我们早日打倒帝国，让Skywalker将军和他的孩子们团聚！”

大家纷纷举杯回应，食堂内又恢复了往日的快乐气氛。

 

“Skywalker想去Tatooine看儿子？连你也要跟着去？”Bo-Katan转过悬浮椅，她的双臂胳膊肘分别架在左右把手上，双手在面前十指交握。

“事实上他还想看女儿，我成功说服他只去Tatooine，”Obi-Wan耸耸肩，摆出一副“我又有什么办法”的样子，“毕竟Alderaan离外环太远了。”

“就算他爱子心切冲昏了头脑，你跟过去又是为什么？”死神卫首领的声音比平日的更为尖锐高亢。

“我正是怕他冲昏头脑才跟过去，有我在，他不至于做出暴露身份之类的蠢事。”

有我在，至少Vader不会那么轻松地夺走他。

“Obi-Wan，你知道帝国裁判官在加紧搜捕你，”Bo-Katan的手指死死绞紧，“你们要去的话，十有八九会被抓。”

“我们会小心的，悄悄看了孩子就回来，”Obi-Wan耐心地劝说道，“再说Tatooine仍是Jabba的地盘，帝国势力对那儿的渗透不多，只要低调点就不会出问题。”

Bo-Katan一言不发，眉头紧锁。

“Anakin的儿子已经三岁多了，”Obi-Wan叹了口气，“他从来没见过他……”

“我以为Kenobi大师会理智地处理私人问题！”

Bo-Katan蓦地转过悬浮椅，又开始在全息大屏幕上查阅星系构造。Obi-Wan识趣地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早去早回，”正要迈出门口时，他听到身后传来冷漠高傲的声音，“路上别给我惹麻烦。”

 

Tatooine的天气向来炎热干燥，阳光暴晒下的沙地甚至可以直接烹煮鸟蛋。在这种严酷气候下，想讨生活实属不易。身着粗糙土布衣服的中年男人顾不得擦去满脸汗水，把一捧谷物放入陆行艇后座。男人看上去正值壮年，但他的棕色头发夹杂灰白发丝，双手老茧皴裂，这正是艰辛沙漠生活给他留下的难以磨洗的痕迹。

“Owen伯伯，”一个金发小男孩拽着中年男子的裤管，“我可以和你去集市吗？”

“不行，Luke，”Owen Lars不理男孩，专心致志地将谷物塞严实，“你还太小了。”

“我已经三岁了。”Luke Skywalker小声抗议。

“等你先长到和我的腰一样高再说吧。”Owen俯下身，轻轻拍开Luke的小手。男孩失望地看着中年男人坐进陆行艇，绝尘而去。他又在阳光下站了一会儿，直到看不见伯父的背影才不情愿地回屋。

为了降温，Tatooine的房屋多是半地穴式的，Lars家的湿气农场也不例外。Luke的小房间位于地下一角，靠人工照明维持光亮。男孩呼哧呼哧地爬上小床，从枕头下翻出六角形金属零件，这是他上次溜出去玩时偷偷捡回来的。他坐在床上，眯起眼睛，把小零件举到眼前左瞅瞅右瞅瞅，似乎想瞧出个端倪来。

“吱——”

小房间的门突然开了。Luke慌忙把零件塞回原位。Owen伯伯不许他捡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家，要是这个被Beru伯母发现了，她会很为难的，Luke不想让她难过。

“你手里拿的是B1机器人的颈部齿轮，你喜欢机器人吗？”

来人并不是Beru伯母，而是一个Luke不认识的家伙。他披着古怪的黑色长袍，小心翼翼地踏入屋内。男人撩开兜帽，露出金褐色头发和青年人的脸庞。他看着像个外地人。

“你是谁？”

Luke大声质问。别看他年纪还小，他可勇敢了，面对陌生人时才不会害怕。

“我是你的父亲……最好的朋友。”外地来的青年在Luke身旁坐下，伸手揉弄他的短发。

“我没有父亲，”Luke垂下眼皮，轻声说，“Owen伯伯说他出事故死了。”

“哦，Owen只是害怕你会去找爸爸，”青年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温暖，让Luke几乎以为他是自己的亲人，“你的父亲还活着，但是他不能见你。”

“为什么？”男孩抬起头来，小小的眼睛里满是急切。

“他去很远很远的星系探险了，要很久很久以后才能回来，”外地人在袍子内翻找起来，“他给你买了一个小礼物，托我带给你。”

“战斗机！”Luke欣喜地从男人手里抢过星际战斗机玩具模型，紧紧抱进怀里，似乎唯恐对方反悔。

“记得收好，”外地人面露笑意，“要是被Owen看到就不好了。”

“嗯，我绝不会让Owen伯伯发现的！”Luke坚决地点头。他久久凝视怀里的玩具，仿佛视它为世上最珍贵的宝物。青年并没有打搅男孩，只是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

“我可以去找爸爸吗？”

Luke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Luke，现在星际探险对你来说还太危险了，”外地人轻轻把手搭在他的稚嫩肩膀上，“等你长大了，我一定带你去找他。”

“我不小了，我三岁了！”Luke不开心地噘嘴，“Windy告诉我，以前的孩子三岁时都能当绝地了！为什么我就不能去探险？”

青年身体一抖，一时语塞。他偏过头去，好像在思考什么。

唉，为什么他们都拿他当小孩子呢？他明明每天都在长大啊！

“Luke，带你参加探险也不是不行。”犹如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时间过后，外地人终于转头看他了。然而不等Luke来得及欢呼胜利，他又赶紧补充道：“可是你会开飞船吗？”

“这个……”男孩抓耳挠腮，急得面红耳赤，“我，我可以学！你去和爸爸说，让他教我怎么开，我保证能学会！”

“所以你现在还不会，对不对？”

外地人开玩笑似的在他的小鼻尖上刮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被拒绝了，不由沮丧地垂下脑袋。

“Luke，我们的探险队需要银河系最好的飞行员，”青年再度温柔地摩挲男孩的头发，“等你学会开飞船的那一天，我就带你去找爸爸，如何？”

“你要说话算话！”男孩抬起头，一本正经地凝视青年的眼睛。

“好，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外地人也收敛笑容，认真起来，“等你学会开飞船了，我一定来接你。”

“一言为定！说谎的人进沙坑！”Luke伸出握得紧紧的小拳头。

“好，说谎的人就被沙埋。”外地人轻轻同他碰了一下拳头。他笑着看了男孩一会儿，又去翻袍子内兜了：“不介意的话，可以和你合个影吗？你的爸爸想看你的照片。”

 

“我的儿子是不是超可爱！”Anakin趴在休息室沙发上，拼命朝Obi-Wan晃动屏幕，“看，眉眼长得多像我！”

“你们这些有孩子的男人都一个德行吗，”Obi-Wan翻了个白眼，“这已经是你今天第23次对我强调他多可爱了。”

“抱歉师父，但是他的确很可爱啊，”Anakin美滋滋地端着数据屏左看右看，“啊，笑起来简直是小天使。”

“你还有脸说Lodian爱女狂魔，我看你比他好不了多少。”Obi-Wan冷冷地说，试图让自己的话蕴含足够讽刺意味，可惜脑子发热的某人完全听不进去。

“他还和附近农庄的小姑娘悄悄牵手了，真棒！不愧是我的儿子，长大后肯定有好多女孩子喜欢……”Anakin又放大照片，笑嘻嘻地端详Luke的面部细节，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原力在上啊，他要没完没了了。”Obi-Wan发誓他真的想拿耳塞堵住耳朵，没错，他之所以没去取耳塞纯粹是因为嫌麻烦，绝不是因为别的。

大约20分钟后，Anakin才恋恋不舍地收起数据屏。他懒洋洋地坐起来，脸上仍然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Anakin Skywalker，”Obi-Wan玩味地挑挑眉毛，“我原以为你已经变成熟了，今天你的表现让我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的结论。”

“师父，你不明白为人父者的喜悦，”Anakin耸耸肩，用原力召来桌上的一块蓝牛奶面包，“要是你也结婚生子，你就懂了。”

“那我还是不要懂好了。”Obi-Wan低头啜饮已经凉了的茶。

“我觉得吧，师父你就不要太拘泥于绝地武士团守则了，”Anakin歪着身子，把一条腿架上沙发扶手，“‘非常时期当用非常之法’，规矩是可以打破的。”

“我记得没到非常时期你就打破规矩了吧。”Obi-Wan一针见血地指出。Anakin笑而不答，咕隆几口咽下面包，并意犹未尽地舔舔手指，然后他总算肯收回腿并坐正了。

“说真的，师父，”青年张开双臂，搭在沙发顶上，“你现在有喜欢的女人吗？”

“你问这个干啥？”Obi-Wan放下茶杯，疑惑地打量Anakin。

“其实吧，死神卫正在打赌你是不是暗恋他们的大姐头，我是赌局公证人。”

“你们可真够无聊。”Obi-Wan无奈地扶额，他仿佛已经看到了Lodian等人凑在一块使劲起哄的样子。

“他们非要我当，我也没办法啊，”Anakin的灿烂笑容说明他一定是自愿的，“所以你快告诉我吧，只有赌局出结果，我才能从赌金中抽成啊。”

“喂，凭什么我出卖隐私让你挣钱？至少也该分我一杯羹吧。”Obi-Wan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好吧，我把我的抽成分三分之一给你，”Anakin的语气毫无廉耻可言，“现在你能告诉我了吧？”

“如果你是指还活着的人，那么答案是否。”Obi-Wan端起茶杯饮茶，不再看Anakin。

“噢，看来这回Cody要大赚一笔了，”Anakin兴奋地握紧拳头，“只有他一个人赌你不爱她。”

“难怪Cody最近一直鬼鬼祟祟地观察我。”Obi-Wan差点一口喷出茶水，然后毫不意外地听到了幸灾乐祸的大笑。足足过了两分钟，那爽朗笑声才停下。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如师父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吧，”Anakin清清嗓子，“你现在有喜欢的男人吗？”

“这次又是为什么？”Obi-Wan无奈地扶额，他觉得自己的私人空间迟早会被那帮兵痞扒拉得一点不剩，“难道有人赌我和Cody是地下恋人？”

“那倒没有，不过等回基地后我可以叫他们开个盘……”

“你刚刚还说你是被逼着当公证人的！”Obi-Wan斜眼打量Anakin。青年的脸上毫无悔意，他放下手臂，把一条腿放到沙发上，并抱住膝盖。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你先回答我如何？真开盘了我给你抽两成……”

“这种问题毫无意义。”Obi-Wan皱起眉头。

“反正回答了对你也没损失，”Anakin眨了眨他的碧蓝双目，“就当是满足一次徒弟的任性要求如何？”

你是不是我命里的克星啊。

“就现在而言，没有。”Obi-Wan轻快地回答。

“哦，看来我们的Kenobi大师是要将独身主义进行到底了，”Anakin蹦起来，向上舒展身体，“我去趟盥洗室，马上回来。”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Obi-Wan摇摇头，重新给茶杯续上温水。

片刻工夫后，Anakin已返回后舱休息室。青年绝地走得很慢，几乎是一步步挪到绝地大师跟前，他的黑色外袍的两条长袖也放在身后，似乎是藏了什么东西。

“Anakin？”Obi-Wan不知徒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脸茫然地上下打量他。

“Obi-Wan Kenobi，”Anakin的侧颊微微泛红，他的原力航标也急速闪烁起来，“既然你现在没有情人，那么能不能接受我做你的恋人？”

“Anakin，你……”

Obi-Wan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又仔细思考了一遍对方的话，确保真没误解含义。

“Padmé死后，我以为我不会对别人产生爱情了，但是后来我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爱上你了，”Anakin有点手忙脚乱地从背后掏出一朵掉了不少花瓣的红玫瑰，“我知道你对我还没感觉，但是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噢，Anakin。

Obi-Wan看着故作镇定但其实紧张万分的徒弟，陷入深思。

 

绝地不应该心存依恋。

依恋会导致害怕失去，害怕失去会导致堕入黑暗面。

所以这些年来，你一直克制内心，只是默默守护爱人，从来不越雷池。

然后爱人永远离你而去，你纵有再深爱意也再无机会表达，只能看着它们在心底沉淀下来，化作遗憾的土壤，生出痛苦的枝芽。

“你还有很多要学，我年轻的徒弟。”

“我记得绝地曾经是和平捍卫者，而不是将军。”

就结果而言，你并不确定从未拥有的遗憾就比失去一切的恐惧要好。

至少，失去一切者还会留下一段真心相悦的美好回忆，而从未拥有者命中仅剩孤独背影。

Qui-Gon离开了你，Satine离开了你，迟早有一天你也会离开Anakin，但你不用让他像你一样遗憾。

或者说，你也不想再遗憾了……

 

“Anakin，低头，我有话对你说。”

Obi-Wan的语气平淡如水，叫人无法辨明他的情绪。Anakin顺从地弯腰，将已经发红的耳朵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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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完全无暇思考，他只是觉得自己正以超光速坠入宇宙洪荒，而恋人正紧紧拥抱他，誓与他生死不离。

 

醒来后，Obi-Wan感觉浑身酸胀。年纪大了果然体力下降了，绝地大师自嘲地想。他习惯性地伸出手臂，想把Anakin搂过来，但是什么也没摸到。Obi-Wan歪头一看，发现徒弟已经起了。他抬眼瞅了一下墙上的计时器，意识到他也该恢复平日状态了。

洗澡换衣后，Obi-Wan步入驾驶舱，毫不意外地发现Anakin正在操纵飞船。淡灰色行星Mandalore已浮现于舷窗视野，不用多时他们便能降落了。Anakin必然在原力中察觉到他来了，他在操纵屏上键入一行数据，然后回头朝师父微笑。

Obi-Wan走到驾驶座边，像是要查看飞行数据。他突然弯下腰，蜻蜓点水一般在Anakin的脸上吻了一下。青年吃惊地抬眼看他，而他只是耸耸肩，走到另一边的副驾驶座上就座。

“还有多久降落？”

“6分25秒，”Anakin已从刚才的震惊中复原，又露出了他的招牌式明亮笑容，“啊，我真是等不及见到Lodian他们！”

“急着去抽你的赌局分成吗？”

Obi-Wan绑上安全带，用双手扶住操纵杆。如果Anakin是主驾驶，降落时就务必要小心。这是他从多年飞行经历中得出的宝贵教训。

“不光如此，”Anakin歪着脑袋，狡黠地冲他眨眼，“其实我也赌了票大的。”

“你赌了什么？”

Obi-Wan的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但他并不生气，反倒觉得心头莫名洋溢着愉悦。

“赌你一周之内会找到新情人，而且那人不能是死神卫大姐头，”Anakin的脸上满是计谋得逞的得意之色，“我可是押上了三个月的军饷。”

“你怎么变得这么有经济头脑了，”Obi-Wan顿时忍俊不禁，“我可不记得教过你这个……”

“嗞——嗞——”

船载通讯器突然噪声大作，Anakin不悦地瞪了它一眼，随后按下收听键。他刚接通线路，激烈的枪炮交火声便淹没驾驶舱，惊得师徒俩差点拔剑应对并不在眼前的敌人。

“Obi-Wan……这里是Bo-Katan……”死神卫首领的虚弱声音混在一片嘈杂中，若不是Anakin立刻调高扩音器功率，她的话就要湮灭于枪林弹雨了，“听着……不要回来……千万不要回来……走……越远越好……”

一声枪响贯穿通讯电波，响声仿佛超越时空距离，在Obi-Wan的耳畔久久长鸣。

“Bo-Katan！”

通讯戛然而止。

 

绝地大师愣愣地杵在原地，凝视他已然认不出的死神卫基地。原本划分有序的人造空间只余一地废墟焦土。倒塌的炮台将营房压得粉碎，碎瓦残墙之下传来挣扎求生者气若游丝的哭号。来不及高飞的战斗机挂在屋顶，机翼像无力的断肢一样垂落。断垣残壁之间燃烧连天野火，尸体焚烧的腥臭味熏得他一阵反胃。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血肉模糊的躯体与断肢残骸，一顶后脑勺开了洞的Mandalore武士头盔滚到他脚边，他不敢去辨认那是谁的。

“呼……呼……”

Anakin奋力用原力挪开一根耐钢柱子，Obi-Wan赶紧上前帮忙。师徒二人迅速清理掉一层残砖破瓦，很快察觉到下方的微弱生命迹象明显了一些。Obi-Wan和Anakin屏住呼吸，谨慎地继续用原力拨开断筋裂墙。又忙活了一阵后，他们总算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Lodian背部向外，他的盔甲已被鲜血浸透。Mandalore武士的庞大身躯呈现一个扑上去的姿势，但他一动不动，显是已经死了。在他身下，Kix搂着Cody的脑袋，手指尚稍稍挪动。

“Kix！撑住，我马上救你出来！”Anakin咬紧牙关，双目含泪。本是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克隆人士兵竟像回光返照般微微抽动身体，他勉强睁开眼睛，用最后一点体力挤出含混不清的话：“走，将军……走……”

“你再等等，就快好了！”Anakin开始挪动Mandalore武士的尸体，“别闭眼！我还要和你赌一局……唔！”

“Anakin！”

无形之手野蛮地从后方掐住青年绝地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拎到半空中。Obi-Wan慌忙召唤原力，想推开那股未知力量，但他还没出招就痛得跪倒在地。凶恶的闪电像毒荆棘般深深刺入全身，疼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绝地大师不顾浑身剧痛，奋力想站起来。Anakin离他越来越远了，他徒劳地想掰开脖子上的隐形桎梏，但仍然被它强行向后拖。

不能……让他被……夺走……

Obi-Wan跌跌撞撞地起身，不等他站稳脚跟，又一波紫罗兰色霹雳便狠狠抽打他的脊柱。光剑掉出手中，脑壳上挨了枪套的重重一击，让他险些晕死过去。一群冲锋队员团团围住全身抽搐的绝地大师，举枪对准他的脑袋。

不能……就这样……结束……

“总算找到你了，不听话的小猫。”西斯尊主在阴影下露出阴森笑容，他伸出宛如枯树枝丫的手，轻轻一握，青年绝地的窒息症状便更明显了。Anakin的脸色变成青紫色，他的身体痛苦地扭动，但那挣扎的力道却越来越无力。Obi-Wan拼命想召来掉在一边的光剑，后脑勺上却中了一记重拳，背部也被人狠踹一脚。他本能地发出沙哑呻吟，随后倒在地上。

彻底昏过去之前，他又听见了那蛙鸣般的得意笑声。

“别杀他，我留他还有用。”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