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大战同人翻译】双料间谍维达·章十八·献给皇帝的花·下

(接上,我是勤劳的小蜜蜂)


帝国日庆典一年比一年讨厌,但如今,珀嘉倒是有点期待舞会环节了。自从第一次参加的时候珀嘉发现各路参议员才不管严格的宾客名单都带了助手到场,她也管不了了,第二年也开始带缇拉和妮弥参加。有人分享花语信息可有趣多了。

 

之后的每年那些花都会出现。信息却不完全相同:有时候马莲多一点,有时候卡萨或者提帕拉多一点。但每年都有女王斗篷,只是某些年份更显眼。

 

珀嘉的第四次帝国日庆典上她不得不用咳嗽掩饰笑声。她有一个钟头都不敢去看侍女的眼睛,其他议员摸不着头脑只好祝她早日康复,结果只起了反效果。那年她带了两束花回家。鲜艳的玛拉花一直鼓舞着她,用它们无情的嘲讽信息让她撑过无聊的委员会会议。

 

玛拉花通常用在跟浪漫有关的花艺里。意思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但送给皇帝的信息可没有这么感性。送花的人一定就在舞会场里,而且跟皇帝交流甚密。

 

“有人暗恋他呢,”缇拉笑着把两束花放在珀嘉的餐桌两头。“想不到吧!”

 

妮弥也忍不住笑出声,她平常可都不怎么说这些忤逆之言的,帕尔帕庭的耳目遍布各处,再小心也不为过。

 

珀嘉噗嗤笑出声来,没为自己的失礼道歉。玛拉花的周围是盛开的黑色马莲。

 

***

 

第二年,是珀嘉在科洛桑度过的第五个帝国日,蕾娅的第一个。珀嘉挺期待跟蕾娅一起出席舞会的。跟菲玛·巴伯、阿塔卜·拉或者其他几个义军卧底参议员交流实在太危险,毕竟表面来看他们完全没有什么交集。但奥德朗历史上便是纳布亲密的同盟,蕾娅身为那里的参议员,又跟珀嘉年纪相近,她们交际并不会引来太多质疑。

 

但蕾娅那晚早些时候跟着星区总督派罗斯到阳台去了,之后一直躲着珀嘉。也许是珀嘉太一惊一乍了,但她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今年的花束里深红色的瓦里恩花比较多——象征着悔意,珀嘉还没见过这么不清不楚的花语——但研究谜团仍不足以抵消她的忧虑。

 

蕾娅在帕尔帕庭离开以后就早早离开了舞会,甚至都没跟珀嘉打招呼。夜晚继续,但整晚盘踞在她心底的莫名危险从没消散。珀嘉只睡了一小会儿,醒来就发现派罗斯被打为叛徒了。结局如何不得而知。

 

今年从舞会带回的花束插在她床头柜的花瓶里,清香弥漫了整个卧室。珀嘉盯着它们出神。

 

没有谁比星区总督派罗斯更不像个义军间谍了。

 

***

 

她又花了三天时间才安排好一次跟蕾娅的会面。珀嘉匆忙组织了一个小舞会,表面上是迎接“年轻而前途光明的帝国领袖”,大概是她自从,呃,昨天开始提出的最荒诞空洞的政治口号了。接下来的四个小时的任务就是分享参议院八卦,但至少是值得的,因为这给了蕾娅借口早到一个钟头帮她布置会场。

 

蕾娅和她的助手芙拉刚踏进门珀嘉就打开了信号干扰器。缇拉、妮弥和芙拉交换了一个眼神便不约而同地退入珀嘉的接待室。总得有人真去给舞会做准备。

 

“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她一等到门关上就赶忙问道。

 

蕾娅也没啰嗦,直接切入主题。珀嘉就是喜欢她这点。“你差点暴露了,”她说。珀嘉倒抽一口冷气。“星区总督派罗斯打算举报你。他还想把我也一并干掉。”

 

“那我们要怎么——”

 

“已经办妥了,”蕾娅打断她,但顿了片刻,珀嘉看得出她是在琢磨到底要透露多少。“我们有人……我们的其中一个探员在敌后。你没暴露。我很确定。”

 

“但派罗斯到底怎么知道的?如果有泄露——”

 

“我们不觉得他有证据,”蕾娅说。珀嘉惊讶地发现对方笑了。“说来荒唐,我们怀疑他根本没有证据,光凭猜测就打算栽赃你。”

 

珀嘉紧张地笑笑。“所以我们的探员反而栽赃给了他。”

 

“对,”蕾娅回答,表情泄露了一点真相。

 

珀嘉想知道她的好朋友到底卷入有多深。她不觉得对方是这事的直接推手,但蕾娅很明显知道更多,只是不愿意说。这不奇怪,她是贝尔·奥加纳的女儿,是他在科洛桑的首席代表。她有更全面的义军联络网很正常。

 

“好吧,”珀嘉说,尽管口气轻松但心却绷得紧紧的。“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的。他一直讨厌我,我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觉得他是讨厌参议院,”蕾娅说。“许多星区总督觉得这个机构过时了,是挡在他们与执政之间的障碍。”她嘲讽地说。

 

珀嘉嗤笑。“那至少说明参议院还是有点用的。”

 

但她的大脑想起了蕾娅之前说的话。她想起卧室里的花,寓意悔恨与欺瞒。只有跟帕尔帕庭走得很近的人才会费心送这种信息。

 

“所以,”她干脆问好了。“你在敌后的那个探员。是TA在送花咯?”

 

蕾娅眨眼。“花?”

 

珀嘉告诉她来龙去脉。

 

她向她描述了过去五年的五种花束及其寓意,期间她一直没有错过蕾娅的表情。她朋友的扑克脸不错,但那需要集中注意力,现在她可没费心掩饰。珀嘉看到了兴味、惊讶甚至大喇喇的快意。很明显,蕾娅知道是谁送的话,只是并不打算告诉珀嘉。

 

珀嘉还是决定问一问。“我说的没错,对吧?”

 

“也许,”蕾娅说。她们都知道这就算是肯定了。

 

“唔,”珀嘉笑道。“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那人是谁。我想谢谢TA。”

 

蕾娅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我希望你能,”她轻声说。“我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公开讲这些故事。”

 

珀嘉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肩膀。“我们就在为这个目标奋斗啊,不是吗?让那些被掩藏的东西大白于天下。”

 

“有什么花有那种寓意吗?”蕾娅问。她又在笑了,但珀嘉不觉得她是在开玩笑。

 

“可能需要好几种,”珀嘉慢慢说。“我们来想一下……派里奈意味着真相,一束河流赛斯泰代表义务。莉安奈玫瑰则是民主之花。”

 

“有代表民主的花?”

 

“有好几种哩。确切来说,莉安奈代表民主战胜专制。”蕾娅看上去更感兴趣了,珀嘉悲伤地笑笑。“我猜你光看我们纳布最出名的儿子是看不出啦,但纳布对专制的反抗历史长着呢。我是听着珀拉娜女王的故事长大的,她带领反抗军推翻了邪恶的阿普拉纳国王,戳破了他意图颠覆选举制、永久加冕的阴谋。我小时候每年纪念日都会打扮成珀拉娜女王的样子。当然了,现在学校里不教这些给孩子们了。”

 

“终有一天他们会的,”蕾娅说。她眼中的决意让珀嘉几乎无法呼吸。“有一天,我们会继续诉说这些故事。而且,我们不是还有这些花吗!”

 

珀嘉刚想回答,但有人敲门,她叹了口气。“所以我们现在就传一传参议院八卦好了,”她嘀咕道,打开安全锁,好让门滑开。

 

蕾娅跟着她回到接待室,缇拉、妮弥和芙拉已经摆好了饮料和小食。珀嘉从帝国日舞会带回来的花束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三天时间并没有夺去花儿的光彩。蕾娅一眼就看到了它们,珀嘉看到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秘密、欣喜的笑容。

 

***

 

珀嘉在科洛桑度过的第七个也是最后一个帝国日那天,蕾娅不在。她一周前因为外交任务回母星去了,珀嘉自她离开后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感。蕾娅的任务绝不是帝国眼中的什么“外交”任务。

 

今年的帝国日派对也隐隐透露出危机感。珀嘉的工作和往年一样,但端茶倒水的工作也难以让她集中精力,似乎有其他东西需要她注意。桌布少了,蛋糕数量也不对,侍者少得可怜。珀嘉,缇拉还有妮弥一直忙到第一位客人抵达。今晚的花送来的早,但她还是费心看了一眼。其他趣事都没这个要紧。

 

隐隐的不详在皇帝发表演说、舞会开始以后变得越来越明晰了。珀嘉的参议员同僚们看上去太过兴奋,星区总督还是在他们自己的小圈子里,皇帝本人则一直待在他的皇座里。没有他的黑影子,他看上去比平常还瘦小。达斯·维达也不见踪影,他离开科洛桑出任务去了,没人知道具体是什么。

 

珀嘉突然恐惧起来。她希望蕾娅没事。

 

是妮弥先注意到花有问题。珀嘉听到她猛一抽气,然后一只手搭到了她肩头。她压低的声音上气不接下气。“小姐,快看那些花。”

 

珀嘉扭头,突然无法呼吸。

 

无论送花的是谁,都费了心思让今年的花束看上去和往年没什么太大区别。颜色一样:深紫色和红色,有些黄色和橙色点缀。花瓮大小也一样。对不知情的人来说,这些花没什么不同寻常的。

 

但这次的信息不是给皇帝的。是给她的。只有一处不同,很小,但让人触目惊心:在花束正中央,有一朵白色的花。一朵珀嘉花。

 

其他的花束就更不需要解读了。以前的纳布儿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是珀拉娜女王的花束,跟故事里流传的一模一样:她在阿普拉纳国王修改宪法以便集权的庆典上献给他的花。珀拉娜当时是希德的公主,阿普拉纳只把她当一个天真的小女孩,故事最后,她用隐秘的花语拯救了大多数的抵抗军。

 

现在,同样的信息就摆在皇帝所在的高台之下。里面有一支暗红色的伊尔纳。你被背叛了。血色的卡斯塔蓓蕾环绕着紫色的瓦尤百合。民主在黑暗中死亡。黄色的阿依努嫩枝从跟她同名的花朵旁悄然翘首。暗中行动才能确保安全。珀嘉数到四根:只有四天时间准备。

 

都完了。

 

她能听到耳畔的血流声。她突然想起外婆的留言。“我们得离开,”珀嘉低语。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接下来的舞会的,后来的清扫工作也一概不知。她装病让妮弥出去给其他参议院的探员送消息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竟然又忍受了帕尔帕庭自吹自擂的三个小时。和往年一样,她带着那些花回到公寓。

 

然后还得耐心等待,保证自己没有被跟踪,再小心前往他们的秘密集会场所:可可镇戴克斯餐馆楼下的密室。以前,当一切都不一样的时候,她小姨帕德梅就是在这里跟她的秘密丈夫团聚的。珀嘉喜欢想象小姨的存在依旧残留在这里,她希望帕德梅小姨能保护他们大家。

 

这么晚了,餐厅早已打烊,但珀嘉有密码。戴克斯赶紧把她招呼进来,脸上也没有往常的笑容。但没有什么能让他忘记好客礼仪:很快,珀嘉就品着一杯阿迪斯走进密室了。

 

她是最后抵达的参议院成员,所以她也没浪费时间寒暄。“皇帝打算解散参议院,”她迎向每一双惊恐的眼睛。“会有清缴工作。我们得脱身。”

 

紧接着是喧闹,太多人,太多问题,珀嘉没法一一回答。她咽了口气,等待大家平静下来。

 

菲玛·巴伯让大家噤声,周围的人才安静下来。珀嘉松了口气。

 

菲玛是参议院里资格最老的义军探员,尽管她从没承认过,但珀嘉知道同僚里一直流传说她是蒙·莫斯玛的头号副手。她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还有多久?”菲玛问,声音冷静。

 

“不超过四天,”珀嘉说。“他会猝不及防地快速行动。”

 

“你怎么知道的?”钱德里拉的玛丽尤·特拉萨问。

 

珀嘉皱眉。她要是回答,就会被问更多的问题,她不能冒险让他们把她不当回事。她想起蕾娅以前讲的关于间谍的俗套玩笑话。“我不能说。但我确定这项情报的真实性,紧迫性。我们已经尽力,现在结束了,我们得脱身。”

 

“但是——”

 

“珀嘉说的没错,”菲玛打断。“如果皇帝决定清除民主的最后一丝幻象,这里就没什么好做的了。我们没法从内部影响大局。通过这几年的经历大家应该已经清楚了。”她紧张地笑道。“我们如今在做的不是什么改革行动,恐怕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错误,自欺欺人。现在,我们做的是革命。”

 

珀嘉突然感觉世界一片寂静。菲玛的话后一片死寂,大家的抽气声显得愈加响亮。重要而必然。珀嘉心底一直知道这个结果。

 

“我们得制定计划,”菲玛继续。“但现在还不能走。得等到最后。如果他发现人不见了,会提前行动,后果不堪设想。”

 

“但我们怎么知道什么才是恰当时机呢?”珀嘉低语。那条花语是给她看的,她又不知道是谁送的,蕾娅倒是知道。无论那是谁,不可能在皇帝颁布正式声明前给她再送束花。

 

“我会召开发布会,”菲玛说。“你们听到声明的话就立即动身。别等。别跟其他人联系。你们都知道各自的疏散点。走吧,如果原力与我们同在,我们会再聚的。”

 

没人问菲玛自己怎么会知道确切时间。她是蒙·莫斯玛的副手。她会知道的。

 

他们一个个离开戴克斯的餐馆。珀嘉是最后走的。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与多少朋友相见。

 

***

 

她回到公寓的时候天都快亮了,但给家人打个全息电话也并不引人注意,毕竟有时差。

 

“珀嘉!”她母亲眼神晶亮,尽管有责备的意思。“你好几周没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都忘了有个母亲呢。”

 

珀嘉假意长舒一口气。“妈,别这样,我忙着呢,你知道的。”

 

“你老是这么说,小家伙,”索拉笑道。“这次又怎么了?”

 

“就是平常那些工作啦,”珀嘉说。“我以前不知道服务我们伟大的帝国这么累人。但值得的。”

 

索拉还挂着笑容,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他们早就对好暗号了,珀嘉每次回家都要练习,好比他们为了做好最坏的打算每次都要讨论一遍脱身策略一样。帕尔帕庭夺走了帕德梅小姨,他别想再染指任何纳贝里。

 

她们又假装聊了半小时,然后珀嘉让自己的侍女帮自己梳洗打扮了一个半钟头,接着像往常一样去参议院上班,和平常有议程的时候并无差别。

 

***

 

三天以后,菲玛·巴伯召开发布会,公布帝国教育政策的改革。珀嘉都懒得听完。

 

她没怎么打包。轻便、隐秘,这才是她需要的,反正她以后也不太可能需要那些华丽的参议院长袍了。她只带了点必需品:秘密联络工具,一些朴素实用的衣服,全息全家福,曾属于小姨的一小幅希德皇宫花园风景画。缇拉和妮弥带的更少。

 

戴克斯安排她们乘坐一艘不起眼的货船,船长是个满脸沧桑的提列克女人,谈起躲避帝国追踪轻松的好像其他人谈起去酒吧喝小酒。她的船就停在餐厅旁边,随时可以走。

 

珀嘉看了纳布参议员公寓最后一眼,以后怕是见不到了。没什么可准备的了,她不需要再掩藏了。都结束了。

 

“再见,帕德梅小姨,”她低语,离开旧共和国的最后遗迹。

 

她在那张曾经起草过无聊法案的桌上给帕尔帕庭留了个言,对方永远也不会懂:一支莉安奈玫瑰。

 

***

 

两日以后,帝国参议院解散的消息传遍帝国全境的全息网络。如今的帝国唯皇帝帕尔帕庭马首是瞻,由星区总督执行他的意志。清除了腐朽共和国最后一丝癌细胞以后,帝国将更加繁荣昌盛。

 

珀嘉在麦利朗V的掩体里观看了这则新闻。六天前那通电话是她与家人的最后联系,蕾娅也没消息。她只希望她的同僚们跟她一样安全逃脱了。但至少她有缇拉和妮弥陪伴,如果她想要答案,最好去找最有可能知道的那个人。

 

珀嘉继续看新闻,蒙·莫斯玛则看着她。珀嘉能感觉到对方的好奇,但眼睛一刻没离开屏幕——一小撮前参议员对帕尔帕庭的决定奋力鼓掌。她想知道有多少人成功离开了首都,又有多少人被害了。

 

“你怎么知道的?”蒙终于耐不住好奇开口问道。

 

珀嘉顾自笑了。原来一向耐心的联盟情报主管也有失去耐心的时候啊。在这种关头出露的人性让她倍感心安。

 

“你恐怕会觉得荒唐,”她说,扭头面向蒙。

 

梦笑了。“你之前说的没错,不光料到了帕尔帕庭的行动,连时间都说准了。很明显你的信息来源很可靠。我需要知道你知道的,还有你怎么知道的。”

 

珀嘉跟妮弥和缇拉交换了眼神。这不是请求。

 

“那些花,”她说。

 

“继续,”蒙四平八稳地说。

 

珀嘉告诉她那些她跟蕾娅说过的话。但蒙是最顶级的情报员,她的反映很难解读。珀嘉猜测蒙大约知道是谁在送花,但除此之外对方没有透露出更多。等珀嘉说完,蒙说,“谢谢,”就没了。

 

“你不觉得荒唐?”珀嘉追问。

 

蒙隐秘地笑了。“不,恰恰相反,很有趣。而且很典型。”

 

珀嘉皱眉。“你真的很享受这个,不是吗?神神秘秘的,我还以为只有蕾娅这样。”

 

情报主管开心地笑了。“苦中作乐嘛,”她狡猾一笑,但很快就恢复成珀嘉惯见的认真坚韧的义军领导的样子了。“你知道的,这些都是最高级别的情报,我们得保护情报来源。你还跟谁讲过吗?”

 

“我跟参议院里其他探员讲过需要紧急会和,没说别的,”妮弥说。

 

“我跟他们说赶紧脱身,”珀嘉说。“但我没讲我怎么知道的,具体信息是什么我是一点没提。说出来他们搞不好就不信我了。”她犹豫了一下,补充道。“我跟蕾娅说过早先的那些花语信息。这没事吧。她的反应倒像是她早知道是谁送的那些花了。”

 

蒙点头,满意了,好像珀嘉证实了她的某些猜想。有趣。

 

“你做的很好,”蒙温暖地笑道。“联盟对此非常感谢。”

 

珀嘉没笑。蕾娅依旧下落不明,恐怕要过好几个月她才能知道其他人是不是都安全离开科洛桑了。这次他们赢了帕尔帕庭,但感觉并不像一次胜利。

 

***

 

三天之后珀嘉一家才抵达麦利朗V。载他们来的科雷利亚货船最多也就载五个人。如果是以前,珀嘉想到都觉得好笑。

 

她父母首先下船,舷梯还没放下来,他们就往珀嘉这里跑来。芮欧紧随其后,她丈夫提欧抱着双胞胎女儿跟在后面,最后下船的是她的外公外婆。

 

等哭完了抱完了,珀嘉顺着家庭成员一个个看过去:她母亲疲惫但非常愉快,她父亲塌着肩膀但一脸释然,芮欧哄着塔丽,提欧抱着缇努,还有外公外婆,眼神依旧惊恐未定,看上去老了好多。以及帕德梅小姨,他们从不说出口的鬼魂,但也未曾离开过他们。

 

珀嘉咽了口唾沫,牵起外婆的手。“我很抱歉,婆婆,”她喃喃。“我知道您从来都不想离开纳布,我知道您不想要这个,我很——”

 

“别说了,亲爱的,”乔波声音沙哑,但很有力。“你还活着。你还活着。这才重要。你回到我们身边了。”

 

“我回来了,”珀嘉低语,紧紧抱住外婆。

 

【作者注】

 

对,那句话(“民主在黑暗中死亡<Democracy dies in darkness>”,描述川普的标语——译注)是致敬《华盛顿邮报》的标语。我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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